朱华先生绘画功底深厚,他从西画入手,后继承中国传统绘画的艺术精髓,四十年的绘画生涯中,特别是近十年间,他专致于探寻中国画的写意与西方画的写实有机结合、进行着现代与传统的碰撞、探索着具象与抽象的交融,在不断实践中渐渐的形成他独有的风格。这次所展出的部分作品,是他第一次呈现给广大书画爱好者最具代表性的现代艺术作品。老子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欣赏他的作品,不可用一般的观点来欣赏,而是要从一段线条、一块着色、一弯体态中悟出他内心世界的纯朴、深沉。
我与朱华先生相交三十多年,他性格直爽,为人谦和,语言风趣,同情弱者。在这个功利盛行的当今,他能坚守着一块属于他自己创作宁静之地,艺术上达到了一个致远的境界,实令我感佩。他的观点是:“艺术高低与头衔无关”。
2014年3月19日蔡国华
朱华先生部分作品选登
影子的影子系列
艺术的馈赠
——朱华的抽象绘画反思
作者《美术报》评论部主任:谢海
在1993年《中国第三语言绘画展》中,朱华以一批立足观念而不放弃表达的新作让人耳目一新,《中国油画》、《江苏画刊》等权威杂志发表了他的作品后,紧接着评论界亦关注多多。
朱华的作品偏重于视觉感受,他的作品精神内涵是个体的自由阐述,直接通过笔触、色彩、结构去释放意象的生命。
若将朱华的绘画看作是一种新的绘画语境,那么有必要找寻一个相对应的画家和作品,从其效果的完整性和制作手段上似乎接近于塔皮埃斯,但是,毫无意义。
作为出身于学院的画家而致力于抽象绘画的朱华来说,他的视野更为开阔,他热血奔涌而又艳若红棉的建构折射他的作品中,进入相克相生的神秘领域。
前不久,我写过一篇短文介绍朱华,读到他的作品“往往包含现实主义的思想却以抽象的图式来表述”这个观点在所刊登的《无题系列???NO.3》得到验证。首先,朱华放弃了艺术所具有的说教属性,切割一般审美的思维定势。其次,画面有种奇异的、不安于现实的感受,趋于一种表现,趋于一种非诗意或者说非文学化的表现。然而这些所有的一切在塔皮埃斯、朱巴尔蒂斯等无数艺术家都曾作过不懈的探索。朱华并没有就此罢手,他把自己对艺术的理解、对艺术的顿悟倾吐在画面之中,这种交融把我们带入十分有意义的情境:在世纪末的焦灼面前,人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这张画所涵盖的容量并不仅仅是这十多个字,在我看来至少包括绘画走向多元以来逐渐地走向边缘化,一度以“寓教于艺”和“赏心”的属性在慢慢流失,进入哲学、人文、社会的大文化背景。
朱华的这幅作品亦没有回避这个现实,他着力于自己所设置的更高目标的兑现,他的努力反倒使“意义追问”显得愚蠢。
抽象的绘画和所有新思维概念一样,从被当做怪胎一般的异物到愈来愈被人们接受,走过了一个很漫长的过程,如今的问题显得清晰起来——抽象艺术正向我们走来,艺术的馈赠我们无法拒绝。
彩墨书法
戏谈“彩墨书法”
2012-11-14作者:茅小浪
朱华创造“彩墨书法”,是带着色胆到墨之“书法”中云雾一番,还是仅仅给书法之“墨”加点色意,花哨一下。前者,墨、书、色、形功夫要一应俱全、道地。否则云雾不成,非给一帮“老道先生”打出来不可;若后者,也就自己玩玩,不必太认真,更不必说古论今、如此那般地张扬,或硬要搞出一套方法论上的系统来。
在这之前,水墨已大闹了一番天宫。看来,书法又要粉墨登场了。书画界自从有了那位洛齐,就必然会有今天这位朱华。中国文化原是大门紧闭,彼此相安无事。一旦西方人走进来,门里就开始闹腾了,新老古董们都想套上奇装异服过把瘾。闹完水墨闹书法,闹完书法再闹什么呢?相信中华艺术的诸君中一定不乏其奇思怪想的闹鬼者。
传统与现代又好比春秋装,无论新旧,完全可以套用,合身得体就行。这实用主义的泱泱大国,从来就是病急乱投医。医好医不好另说。医不好就算是玩玩。玩完就完完。
这花花世界满是花衣裳。中国人慢慢开始时尚起来了,火起来了,飘的感觉也开始有了。没有美丽的岸,飘也挺好。但不要忘了,花衣裳里多少要有点货色,否则人们迟早要腻味的。当然,也会有人不腻味,甚至还觉得挺好,那就全凭各人的道性了。
抽象人物
向日癸系列
葵 解 构
朱华
艺术的鉴赏需要直观,直接面对作品,以你的视觉和心灵去探讨时,我相信你还会发现许多新的意义。
在表现生命物象中,我以为,接近原始状态的符号更能与生命的原本欲求及存在意义相吻合。如圆形的寓意,从宏观宇宙、地球形体到自然物的果实诸多图式无不孕含生命机制。圆形符号饱满浑然,其机构辐射力由外往内聚合,而集成生命意念的气力周延于时空。故这类具包容力的图式,在再现物象时,往往比其它圆式符号,更具博大持久的精神意蕴,从而强化了宇宙生命巨大内涵。
形象的符号特征在我的作品中很突出,“向日葵系列”的每幅都由点、线、面组合而成,这些具有符号的特征,与通常的符号不同的是给他们尽可能多地注入绘画的因素,强调色彩的变化,符号的明确性和它导行思维的定向性又能在观者的视觉心理中引起力度的呼应,达到了内容上的多层次,形象意义上的强力和被审视时的应变能力,组合的意识偶合了对生活中种种关系的认识。借助符号再现内心世界的自然状态,各种生命符号的造型、排列、组合构成生命内涵的多层趋向。
粗而悠的墨线,近似原色的红黄蓝色的晕等,都是地道的中国风味,稍加掩饰后出现的性感的、官能的东西,表示了我对官能的世界怀有某种特殊的亲近感,并求索如何使其升华为灵魂的、精神的事物。
为达到心意中预期的效果,我作画的过程相当缓慢,一张内心隐隐约约的向日葵,要想把它画出来,从开始到完成,需要很长时间。有时因碰上线与面、点与线、明与暗、轻与重、虚与实的问题一时难以解决,只好停下来,等待顿悟。
一件有意味作品的完成,是一个艺术家自我心理过程真切体验的结果。既成的形式语言迫使我们需要一种更为敏捷的创作方法,从狭窄而陈旧的艺术牢笼中解放出来,以便引发艺术作品中开拓性的思想。我崇尚一个没有任何限制的自由艺术的创作田地。要获得这种自由必须发挥主体的想象力之功效,艺术家做的事应该是想象,艺术创作的对象时想象中的对象,这样艺术家的创造力才得以扩展,艺术品才更具有其自身的价值。